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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狗尾草》

作者:梁启华

在我的窗台上有一盆景,里面栽着狗尾草;每到春天就盛开一种象狗尾巴的花——毛茸茸的。花是灰白色的,嵌着有异色的种子;其他都是绿,绿得很粗犷,有一种耍村野的架势。叶子象一把剑,着风一吹,在那小块土地上的宇宙乱挥又舞,千军万马,煞是好看。根却是看不见的。

这盆景里的风景四季分明,或春的笑容,或秋的叹息。唱着自己的生命之歌,对我生活的忙碌永远作壁上观。

去年我和妻子闹离婚,心情挺惆怅。刚巧是春花下扬州之时,便挑了一个星期天我和女儿驾车去郊区游玩,以缓一缓那绷直的神经。我以前是错信只有小孩才能无忧无虑地生活,其实他们也难逃这劫。女儿对着我哭了!

路上的风景很美丽,有田野的一望无际,有古树的参天探云,有着城市里的花圃远远不能表达的魅力。车子在池塘旁边停下了。野草才没马蹄那么高,一些花儿错落有致地点缀其中,象一篇散文,教人阅读春天,和朱自清的散文异曲同工,很清雅。远处的青山秀水抬头便见,看不见花,只见一片片绿树,心清神怡,但愿化作一名稻草人,可以永远盯着这片大自然。和天边牙接的山延绵着“怪兽的背”。只是偶尔有高擎的电线架干着煮鹤焚琴的勾当罢了。

女儿早就走到了池塘的另一边,欣赏着农田的桃花林。城里出售的桃花就是在这里一批一批地生产,吸收着肥料茁壮地成长。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地说这些草木可以带来爱情。女儿没有说话,大概她会想,如果桃花卸下那妖媚的文化背景,今天种在这田野上会更美丽。

一片桃红,没有蝴蝶的光顾,显得有一点寂寥。我看见女儿手里捻着一根草,是狗尾草。它们很随意地生长在田野,在天地间且听风吟;不必顶天立地,无须轰轰烈烈。我喜欢这些家伙,没有承诺,也没有罪名。我带了一些回家植在盆子里,摆在书房的窗台上。算是一方净土,一个没有附带承诺和罪名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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